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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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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4 章

“如果我安靜下來不再說話,游手好閑,虛度時光,那麽就讓我立即完蛋!”

“如果你真的能夠諂媚我,訛騙我,使我自得其樂,如果你能夠用享樂主義將我哄騙——”

“那就算我的末日來臨,我願意與你賭這個輸贏!”

“如果我在某個瞬間說:[就讓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停下吧]。到那時,你可以將我銬住,到那時,我甘願萬事全休。”

“到那時,喪鐘盡管響吧!到那時,你再無需伺候!”

“契約解除,時鐘停止,指針下垂,我心甘情願,走向毀滅,讓我的時辰就此完結!”

借著周六的休息日,眾人於舞臺排練戲劇節目。

靠著不遠處的柱子,布魯斯雙手抱胸,沈默地聽著舞臺上浮士德念出的臺詞,表情淡淡,不知作何感想。

末了,他的視線緩緩挪動,落到了那邊和其餘同學說笑著的賽琳娜身上。

在學校內售賣星星糖的經銷商,法爾科內的幫手,改良版配方的知曉者。

本次任務的對象。

敏銳地察覺到了投來的視線,賽琳娜側頭回望了過來,意味不明又調戲地拋了個飛吻。

布魯斯不為所動。

本來要防著那個未來超人就算了,為什麽他還要同時去提防身邊的女性角色。

想到了今早聽見的那什麽[她偷看我洗澡啊!]的控訴,他甚至沈著臉,不免咬牙咂舌。

目標對象結束了閑聊,與其他人揮著手邁步離開,隱入昏暗的角落,幾步消失不見。

布魯斯又多停留一會兒,隨即起身,跟著離開。

黑夜已至,城市被朦朧的灰煙籠罩。

一條難以被警方監管和插手的街道,四處盡是從事灰黑色產業的店鋪。

從某家酒吧走出,喬裝打扮過的布魯斯壓了壓帽檐,為不引人註意,腳步平常隨意地朝著不遠處的公園走去。

最近幾夜都在這片區域調查游走,已然對附近的建築和日常輕車熟路。

法爾科內幫派近期遭受新興起勢力的打擊和吞並,傳言似乎被兩個雇傭兵不斷針對,生意也被截胡和搶奪,已經走上了幾近被摧毀的衰勢。

而原本的黒幫勢力陷入混亂之際,由企鵝人經營的[冰山俱樂部]迅速崛起,不斷壯大。

未來的企鵝人奧斯瓦爾德,幾天前還是備受欺辱的小員工,今天後就搖身一變,提前好幾年地開始在事業上突飛猛進。

隱隱能夠猜出背後是誰在搞鬼插手,布魯斯嘖了一聲,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她的速度,尤其還是她拿來完成任務的具體對策。

蝙蝠俠嚴選不是這麽用的吧。

[暗中插手並逐漸掌控黒幫,她終將成為蝙蝠俠最大的敵人。]

[青梅竹馬的情誼,追尋正義和真理的決心,兩者不斷拉扯...]

比起蝙蝠俠嚴選,反倒是dc越來越煩人了。

布魯斯面無表情地向前走,視野範圍內,只有自己才能瞧見的設定文字框反倒越來越多,紮著堆地彈出來。

[當又一次的調查結果逐漸浮出水面,得知企鵝人背後牽連的正主究竟是誰的那一刻,蝙蝠俠的內心又會是作何感想?]

沒什麽太多感想。

他太了解青梅竹馬那個不受控制的腦回路了,由於對她的陰暗垃圾面無比熟悉,早有預料。

又該到了發放高數券的日子。

以及貓頭鷹法庭這個組織不適合長久地待下去,他準備重新組建隊伍的計劃依舊照常實施。

公園的長椅映入眼簾,不經意地擡手按了按太陽穴,腦袋隱隱有些頭暈,又瞇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甩開眼前的重影。

那邊的任務已然完成,他這邊也有了可以收尾的進展。

只是改良後的東西確實無孔不入,即便無比謹慎地做好了準備和提防,還是免不得中招,受了些影響。

不斷彈出的對話框還在喋喋不休,像是脫軌了那樣,反覆地彈出那些他們有關蝙蝠俠的設定,試圖用鋪天蓋地的話語影響他,將其拽進混雜的既定設定中去。

[父母雙亡打敗了布魯斯·韋恩,但是並沒有打敗蝙蝠俠。]

[這是恐怖的征程,是閉塞又盡顯空虛的世界。失敗就像陰影一樣,蠶食了他的光輝和多彩。]

[但每一次的失敗和迷途,都使他向真理更靠近了一步,因為他沒有放棄追求。]

[前進的東西總是要勝利的,不過它是以無數悲劇為代價的。]

[好,抓緊它,添上新的力量,去幹大事,只覺得胸懷坦蕩。]

布魯斯咬著牙從繁雜擁擠的設定框縫隙中走過,本就頭疼,現在愈顯煩躁。

它們與幻覺混在在一起,快要分不清楚是他的構想,亦或是dc真的開始在和他交流。

它們篤定:[即便你現在能夠接納她的陰暗面,但長久以後,你定會覺著疲憊遲疑,隨著形式的愈發嚴峻而走上與其分道揚鑣的道路。]

[沒有愛也沒有人性,道德和法律都無法容忍,顯得可惜可憐又可悲。]

[即便你未能瞧見繃斷開的珍珠項鏈,它們也會以其餘的形式出現。就像射向親人的子彈,就像一顆顆被砍下的亞馬遜戰士頭顱——]

被扯碎的珍珠項鏈在地上散落,變成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顱,環繞在了他的身邊。

朝前看,朝正中央瞧,持槍而立的青梅竹馬側頭瞧他,面容模糊,瞧不清楚,身後矗立著大理石圓柱與振翅的貓頭鷹雕像。

“她不會。”

扶著長椅的扶手,布魯斯扭身坐下。

他擡頭,挑釁地勾起嘴角,並不會相信dc的鬼話:“反倒是你們,傲慢的dc,準備好失業吧。”

操縱他的人生十餘年,自顧自地喋喋不休。

漫畫設定的世界裏就一定要是非黑即白的嗎?

傻逼。

去幹大事,只覺得胸懷坦蕩。

就慶幸他更加和善吧,至少不會像愛德琳說什麽[把你們切碎成豬飼料]那種話,只是定下一個失業的結果。

如果不是觸碰不到,真想以故意謀殺、策劃恐怖事件的罪名,把這群人送進黑門。

他們各有各的陰惻惻。

兩邊都不討好,幻覺和對話框憤然卡頓,在下一秒消失得幹幹凈凈。

眼前終於安靜寬敞下來了。

舒了口氣,布魯斯向後一靠,閉眼緩神。

才放空大腦休息了一小會兒,手機就開始嗡嗡地振動了起來。

也不知道今晚是個什麽日子,有好幾條分別來自不同人的消息,接連前後地發了過來。

垂下頭,挨個劃過。

阿爾弗雷德:布魯斯少爺,外出晚歸不是什麽好習慣,但介於您甚少有想要出門約會的主意,今晚我就當沒看見。註意安全。

你在說什麽?

阿爾弗雷德:對了,愛德琳小姐似乎在和一些奇怪的朋友們玩,我有些擔心,準備出門去看看情況。

阿爾弗雷德:雖然不知道您用不用得上,但我給您留了門。

嗯?你今晚不準備回去了嗎?

嗯?他外出晚歸就當沒看見,怎麽那邊外出晚歸,阿爾弗雷德就當即行動,甚至還知道她在和誰一起?

嗯?這句話怎麽看著有些奇怪,是他的錯覺嗎。

總感覺裏面好像隱晦地夾藏著許多微妙的信息,布魯斯有些疑惑。

新的消息順勢彈出,壓過了阿爾弗雷德的。

愛德琳:我要讓全哥譚的人都知道,今晚的煙花被我包了[墨鏡叼煙]

度假中的爸媽:布魯斯,聽說你最近夜不歸宿地去約會了?很久沒有看你對誰這麽上心了,我們準備回去看看。

度假中的爸媽:正好我們也想你和愛德琳了,給你們帶了不少禮物和特產。放心吧,我們悄悄地回去。

所以,[少爺很久沒有這麽笑過]了的傳言,究竟是從誰那裏傳出來的。

布魯斯面無表情,總感覺似乎有人在背後編排自己。

頭頂的天空突然一陣煙花升空的鳴響,隨即,絢爛的煙花在上方炸開。

在聊天框裏敲了幾個字,又反手刪除。

轉而將鏡頭對準煙花,拍下。

布魯斯的表情柔和了些許,想了想,順手把照片發給了回去。

布魯斯好像給我發了什麽消息,但是我現在沒有低頭查看的機會。

咽了咽口水,我冷汗直流,好像看見了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家夥。

這個邁步朝我徑直走來、在我面前停步、掛著和善笑容的男人,好像有,有一點點眼熟啊。

這不是阿爾弗雷德嗎,幾晚不見,又...啊不是,今早還在韋恩集團見到了來著。

我們兩個面面相覷,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。

我倒是想打破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,但是我不敢。

閨蜜聚會,閨蜜,閨...

喪鐘呢!跑得怎麽比誰都快!

換個角度,奧斯瓦爾德他也可以算是我的閨蜜啊,這不算說謊,對吧。

只是說聚會的地點在黒幫聚集的俱樂部而已...

我的大腦瘋狂運轉,試圖找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。

笑死,找不到。

我僵硬地扭過頭,試圖將尋求幫助的訊號發送給我的好利爪奧斯瓦爾德。

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阿爾弗雷德,奧斯瓦爾德當場審時度勢、分析現在的氛圍和我們之間的關系。

聰明的大腦飛速運轉,他沈穩地點了點頭,站出列,吸引了我們的註意。

然後就看見他摸兜,向阿爾弗雷德遞了一張vip房卡。

扭頭向我豎起了個大拇指,隨即毫不猶豫地緩步離開,去辦業務了。

等等,你們看起來好像之前已經見過面,甚至還很熟的樣子。

我怎麽不知道?

快回來啊奧斯瓦爾德,你的眼力見這次用錯了啊——

“愛德琳小姐。”

“我在!”

情不自禁地站直,忐忑地對上他的視線。

在周圍還有其餘顧客的情況下,阿爾弗雷德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無禮、或者是距離過分親密、小於標準社交的地方。

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又一張房卡,拿著它,意味不明地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阿爾弗雷德的語氣沒留任何商量餘地,淡淡地發出了命令:“走吧。”

...

阿爾弗雷德的步伐很快。

他在前面快步走著,也不說話。

這個氣氛顯得不對勁,讓人不免愈發感到忐忑。

也不知道具體的房間號,盡管衣裙並不方便,我還是努力邁開腿,踉踉蹌蹌地跟著,生怕自己跟丟。

雖說確信他倒也不會真不管不問、任由我跟丟,但總感覺要是我又中途出了什麽岔子,阿爾弗雷德的心情肯定還會更糟糕一點。

畢竟他現在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場就挺糟糕的。

他應該確實有克制自己別走得太快,但體型的差距和優勢擺在那裏,他邁出的一步要抵我的兩三步,邁步的頻率也要快出我好多。

我必須得快步到快要小跑,才能勉強不被他甩開得太多。

由客人往來眾多,到環境更為雅致清凈。

雖說走廊裏還零星站著些閑聊和調情的人在,但總要比剛剛要好出一些,不至於讓我一直拘謹小心地抻著裙子的布料,連腳都不敢邁得太開。

“阿爾弗,阿爾弗,拜托,你再慢一點。”

我呼呼喘著氣,真的要跟不上了,只好主動開口,在他身後喊他。

見阿爾弗雷德終於步伐放緩,停在原地扭頭看我。

我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軟著聲求他,想讓他多註意一下:“裙子一點都不方便,你別走得那麽快嘛。”

他深吸了一口氣,壓著火走了過來。

有效果,我眼前一亮,卸了力氣,往他懷裏倒,蹭著阿爾弗雷德胸口服軟,等著他抱我走。

但是阿爾弗雷德沒有。

他的視線從上到下,從胸口再到裙擺一一掃過,面色難得這麽糟糕:“我剛說完是不是太過於縱容您了,才沒多久,您緊跟著就給我穿成這樣出門?”

在給俱樂部裝修之前,奧斯瓦爾德有特意問過我喜歡什麽風格,我說我超喜歡古羅馬風情的——

所以他就特意把俱樂部裝修成了那種風格,甚至還在環境和視角都最好的地方,給我砌了一個可以趴著休息的祭臺。

今晚俱樂部就有主題宴會,比如說那什麽,酒神節主題宴會。

酒神節,一款羅馬銀趴。

所以我今晚穿的是古羅馬風情的那種裙子。

布料柔軟順垂,褶皺豐富,腰間用葡萄葉形狀的金腰封系著。

一般來說,像這種覆古款的衣裙,都比較喜歡在全身上下搞些小設計。

比如說表面上瞧著嚴整的裙擺,實際上為了方便行動,它從腰胯那兒就分了好幾片,每每跨步動作稍大一點,一整條腿就在布料中若隱若現。

不過比起這個含蓄、內含情趣的設計,我更喜歡上半身著重點睛的部分。

要問為什麽,因為是大深V。

要問為什麽,那可是超大深V啊!

寬寬松松的料子可以把重要又漂亮的部位露出一大半,還是露背款,超古典,超修身型,超級能展示優勢。

不可能會有阿爾弗雷德不動心。

我其實只是想著趁機換上多聽聽意見,看看能不能再改良得更好吃一點,然後今晚回去給阿爾弗雷德享受的。

畢竟他今天上午真的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震撼,我要給他吃更好的!

不過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場景,仔細一想,好像確實有點...

我撇嘴,摟住他的腰,往風衣底下鉆,率先告狀:“那你還故意讓我在後面跟著,還走這麽快,不就都被別人瞧見了嗎。”

哦,我知道了。

我的好閨蜜dp說過,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ntr心理,雖然肯定會吃醋,但是也會隱隱暗爽,這是一種很覆雜的心理。

原來你還喜歡這種嗎,那要我再露一露嗎?

他生氣了。

身下猛地騰空,阿爾弗雷德將我原地抱起,沈著臉,大步朝房卡上的房間走去,期間還不忘壓住不聽話的裙子,側身躲過路人的視線。

奧斯瓦爾德這個人很有雅致,很高雅。

他選定的是個同樣高雅,十分有藝術風格的古羅馬式房間,將主題房play進行到底。

躺在床上,我故意擡腿,腳趾抵在了阿爾弗雷德的胸口上,然後順著向下滑。

裙子的布料垂下,大腿一覽無餘。

踩了踩,我朝他眨眼睛,一定能在這裏把他拿下:“難得在外面,沒有小少爺打擾,你想對我做什麽都行,管家叔叔~”

管家叔——

他走開了。

腳下由原本還熱乎乎硬乎乎的觸感,變成了冰冰涼的空氣。

腳尷尬地懸在半空。

縮回,我翻了個身,探頭探腦地觀察他,暗中打量。

阿爾弗雷德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去,黑著臉不說話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他怎麽了?

趴在床上,試圖地向邊緣伸了伸,分了片的裙子蹭著向上翻,故意在他的目光裏露出了光溜溜的腿。

挑逗地勾一勾,就不信他還不過來。

阿爾弗雷德垂下視線,瞥了一眼,但是面色不改,不為所動。

嗯?

他這次這麽生氣的嗎,不應該早就忍不住、撐著胳膊壓過來了嗎?

我大為震驚,在內心努力覆盤,頭腦風暴地思考究竟是哪裏做錯了。

是背著他和黒幫牽扯不休,帶著喪鐘做壞事,還是發消息騙人,還是穿成這個樣子出現在俱樂部,被當場抓包...

好,好像哪一件都做錯了。

縮縮脖子,我順著床邊軟趴趴地滑了下去。

在阿爾弗雷德投來的隱晦註目中,雙手撐在地毯上,手腳並用,乖巧討好地爬到了他的腳邊。

跪坐在地上,和垂眸的阿爾弗雷德對視,我抱著他的腿晃了晃,想他再多點反應。

一直不說話,怪嚇人的。

不過這個反應倒是讓我明白了許多,弱下聲音確認:“你跟了我好幾晚...?”

其中某項還不足以讓阿爾弗雷德這個反應,再加上他現在竟然直接現身,肯定是已經暗中跟了許久,把願意給的限度都耗光了。

他從喉嚨裏悶出了個嗯,拳頭攥了攥,然後卻也沒再多說些別的。

多危險啊!

向上探,枕著他的膝蓋,我悄悄擡眼看了眼他,然後輕輕地、試探地摸了摸他的手腕。

“您別再碰我,”阿爾弗雷德故意別開視線,不去瞧我,似乎已經暗暗嘆了好幾口氣,但嘴上卻要輕描淡寫,“否則我就要死了。”

我偏要碰。

我不僅要碰,我還要轉而向前探,再進一步,去胡亂地解他的皮帶。

我嘟囔:“別瞎說,我現在最聽不得死這個字...”

他拍了我的手一下,隨即一頓,還是沒忍住,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
有轉機。

“再說了,我也不是自己想這麽幹的,不還是好大兒布魯斯...”

沒關系,我會把自己身上的大黑鍋摘下來,然後都甩給倒黴蛋青梅竹馬。

拉開拉鏈,向前湊了湊。

但這句話好像火上澆了一把油。

原本還牽著我手腕的那只手突然挪開,下一秒,視野驟變。

“布魯斯少爺默許你做這些?”阿爾弗雷德捏住我的下巴,強迫我仰頭和他對視,自己則是忍不住向下俯身,啞著聲咬牙反問,“他還允許你穿著這樣出來?嗯?”

我下意識地挪了挪腦袋,在動彈不得後撇嘴,不知道這裏和布魯斯又有什麽關系,嘟囔反駁:“和他有有什麽關系。”

阿爾弗雷德呵了一聲,有些冷嘲熱諷的意味在裏面:“布魯斯少爺不是喜歡您好多年了嗎。”

《有的人拍煙花,有的人接房卡》

阿爾弗,在乎的要死

喲喲喲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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